饮

王文献

李白诗云：“古来圣贤皆寂寞，唯有饮者留其名。”这里的饮者，指的是喝酒的人吧。因为不会喝酒，所以对可以豪饮、痛饮的人，总有点儿羡慕，有点儿好奇。

有时打开家中的酒柜，看到里面包装精美、摆放整齐的各色好酒，自己却无法享用，甚至有点儿酸酸的心理。人都说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，我却不能喝好酒总觉得那些酒格外香甜。其实这些酒，好多都是我出国时从国外或机场的免税店里买来的，但是买再多的酒也不能增加我的酒力。

偶尔在网上晃悠，实名有实名的好处，网名有网名的妙处，出于补偿心理，我想给自己起个网名叫“千杯不醉”，谁想遭到朋友们的一致攻击：你这种半杯就醉的人，怎可以自称千杯不醉？这不是忽悠人吗？怕引起公愤，只好作罢。

酒不能喝，就喝茶和咖啡吧。

茶，因为太爱，轻易反而不喝。早前那种丢一把茶叶，泡上一大杯，然后牛饮的坏习惯早已被我屏弃。现在要喝茶，通常是在周末午后，女儿在练琴，而我也正好有闲暇，便会拿出弟弟送的那套玉石般精美的青瓷，煮水泡茶。琴声悠扬婉转，茶香芬芳醉人，如果再有好书一卷在手，我会觉得生活美好到无以复加。

对咖啡，则随意得多。寻常的一天，通常是从一杯咖啡，一片全麦面包，还有一个免蛋黄的水煮蛋开始的。咖啡的作用不可小觑，前一晚不管多迟才睡，这一杯咖啡都可以让人即刻清醒，开始一天繁重的工作。

偶尔跟朋友有事要谈，嫌电话里说不清，吃饭又太耗时费事，便会约在“Starbucks”或“Coffee club”，一杯咖啡，半个小时，便可以把事情谈妥，非常快捷方便。

古人云，光阴似箭，日月如梭，老套了点，但非常形象。饮，让我感觉到时光飞逝――一杯咖啡，一天过去了；一壶茶，一个星期过去了；逢年过节，只需半杯酒，微醺中，一年半载也就过去了……

联合晚报2011年8月20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