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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[小说] 少年包青天4(一)辽宫风云
丁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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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3-16 07:12  资料 主页 个人空间 短消息 
少年包青天4(一)辽宫风云

宋仁宗七年     都城汴梁
这一年,汴梁有两件大事。
一是包拯坠崖。事后,虽然仁宗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在包拯坠落的无悔崖方圆500里搜寻了近一个月的时间,却仍是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
对于包拯的坠崖,坊间议论纷纷。可是公孙策却意外地沉默着。他在有月亮的夜晚静静地拨弄着古琴,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仁宗也放下帝王身份,亲自到泸州“青天药庐”安慰包大娘。
另一件大事是仁宗派遣公孙策出使辽国。宋辽自“澶渊之盟”后,双方边境相安无事30余年。仁宗派遣公孙策的原因,公孙策心里清楚。熟知辽国风土人情,深谙辽语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已。更重要的是希望借此机会加深宋辽友好的关系。
可是对于此次出使,公孙策并不情愿。大宋每年拿出的布匹银两,公孙策都觉得是一种耻辱。而这次,要屈辱地维持和平的任务落在了公孙策的肩上。这和上次双喜镇接待高丽使节的感觉不同。公孙策觉得自己就要像摇着尾巴的哈巴狗,而且还摇到了辽国的土地上。仁宗为了表示对此行的重视,也为了双喜镇的事件不会再次上演,派遣了潘太师之子潘清护行。此人风度翩翩,文武全才,任职都官司,只是其父潘太师实在不是清官,所以公孙策难免对潘清有所防备。所幸,一路上除了潘清之外,还有展昭相伴,这个念头让公孙策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安慰。

公孙策府

深夜的汴梁,有几分冷清。像是卸了妆的戏子,尽显疲态。
明天就要动身了,公孙策坐在大堂,完全没有想要整理行李的意思。下人都被打发去睡了,只有展昭在旁边盘腿静坐的身影,在影影绰绰的烛火中,显得夜格外宁静。
“公孙大哥,你睡一会儿吧!明天还要赶路呢!”展昭忽地睁开眼睛道。
“展昭,这次为难你陪我跑那么远了。”公孙策没来由地露出些许感伤。
“哎呀,公孙大哥,你怎么啦?我展昭不陪着你和包大哥…”展昭蓦地停了口。
包拯,是半年来公孙策和展昭心里共同的痛楚。
公孙策掩饰性地站起身,把早已摊在旁边的几件衣物胡乱地塞进包袱,说:“睡吧,明天还要赶路呢!”
展昭跳下地来,“公孙大哥,别难过,我们这次去辽国,沿途找找,说不定有包大哥的消息呢!”
黎明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到了,只是公孙策和展昭好像都没意识到。


双喜镇

双喜镇还是那么热闹。
这个宋辽边境小镇,是公孙策一行在大宋国的最后一站,也是潘清护航的最后一站。
公孙策宣布在此地休息一天再出发。除却公孙策不想那么早踏进辽国土地这个原因外,还有一个他和展昭心照不宣的原因。
只是公孙策和展昭刚踏出驿馆,就看到潘清摇着扇子笑着迎了过来。
“二位,一起去这个小镇走走如何?”
“潘将军好雅兴,不知将军意欲何往?”
“风月楼!”
公孙策和展昭同时一惊,难道潘清也怀疑不见踪影的包拯会再度踏上这个鱼龙混杂的小镇么?
公孙策一伸手道:请!
潘清摇着扇子大踏步走了出去。

风月楼
   
风月楼改成酒楼后生意出奇的好。
公孙策三人方才进来,还未曾开口,冬梅远远地瞧见了,就扭动着腰肢走过来抢着道:“哟,我说今儿个喜鹊怎么大清早就闹呢,公孙大人,这么有空,大老远从京城来看看我们姐妹么?”
潘清极有兴致地在旁边看着。
公孙策正要开口,展昭从门口跳进来,在公孙策后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脸。
春桃几个哗啦就围了过来。
这个说:“哎呀,了不得,我说谁这么帅呢!”
另一个说:“展少侠,有日子不见了,怎么现在才来看我们啊?”
展昭倒是落落大方。
“好了,别开玩笑了。几位楼上请吧,给你们个单间。公孙大人还要赶路呢!”
潘清笑道:“原来这朝廷大事,几位姑娘也如此关心啊!”
春桃白了他一眼道:“别看我们在双喜镇,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们啊?再说,出使辽国这么大的事情,除了公孙大人,还有谁能胜任呢?”
公孙策一抱拳:“惭愧惭愧。”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潘清轻哼一声,率先上楼去了。
趁这个功夫,展昭一把拉住夏菊,低声问道:“包大哥来过么?”
没等夏菊答话,冬梅早抢着道:“你说大包啊?这个没良心的,上次一别,就没再见过人影。咦,说到这儿,倒奇怪了,他没和你们一起来么?”
公孙策和展昭对看了一眼,失望就占据了全身。如果包拯没来这儿,他会在哪儿呢?

驿站

驿站门口的灯笼在初春的风里瑟瑟发抖,双喜镇的夜晚竟是出奇的宁静,只有远处“花满楼”偶尔传来断断续续的划拳和嬉笑声。
公孙策躺在床上,却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展昭抱着剑,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儿。
“公孙大哥,你说包大哥会不会,会不会被野兽?
“不可能!无悔崖下没有尸首,没有衣物被刮破留下来的痕迹,甚至没有血迹。我想包拯是侥幸活下来了。再说,小蛮……”
展昭精神一振。
“对啊,小蛮姐姐又没跳崖。以她的个性,她应该会回到双喜镇来投奔这些姐妹才对啊!可是为什么冬梅姐她们完全没提到小蛮呢?”
公孙策坐起身来。
“我也觉得有些奇怪。春桃平时叽叽喳喳的,她和包拯的感情最好,怎么一句也没问有关包拯的消息呢?风月楼有些问题。”
公孙策沉思了一会儿,突然叫:“展昭。”
展昭早已料到似的,“公孙大哥,你想让我夜探风月楼对么?”
公孙策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,就连声调都活泼起来。
“看来你的本事没有退步嘛!”
“那是。”
“你到了风月楼,不要打草惊蛇,只要看看小蛮是不是在风月楼,或者有没有任何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”
“放心吧,公孙大哥,包在我身上。”

风月楼

风月楼里,客人已经散了。
几个女孩坐在大厅里,脸上没了白日里迎来送往的神情。
“你说,大包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哎呀,你没听那个公孙大人说,他掉下悬崖了么?”
“那那个什么公孙大人为什么还要来我们这里问他的下落呢?”
大厅里一片沉静。
“难道大包没死?那他为什么不来投奔我们?”
“要不,我们给小蛮写一封信问问她。”
窗外的展昭凝神敛气,更仔细地听着。
“你糊涂了,大包如果死了,小蛮在哪儿还说不定呢!再说,我们的地址都是他们当日留下的,有没有用谁知道呢?”
女孩们好像累了似的,忽然停止了这个话题。
冬梅招呼着春桃,夏菊招呼着秋月,大家竟然去睡了。
展昭收回身形,消失在回驿站的深夜里。


[ 本帖最后由 丁丁 于 2008-3-16 07:14 编辑 ]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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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8-3-21 14:40  资料 主页 个人空间 短消息 
辽国皇宫

辽兴宗眉头紧皱,后宫的几个女人叽喳的声音尤在耳边回响。
说的不外乎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,完全没有契丹女子的豪迈。怎么女人进了宫,做了妃子就和以前不一样了?辽兴宗实在是不明白。
“大汗,您要的茶!”随从说得小心翼翼。他们知道这个时候,还是尽量不要惹怒他的好。
辽兴宗手一挥,随从将茶放到茶案上,悄身退出去了。
皇宫外,天色已渐白。辽兴宗知道再过几个时辰,宋朝的使臣就要到了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实在没有心情迎接来自宋朝的使臣。朝廷内对于要到来的宋人明显的分为两派,一派认为继续维持友好的关系对于辽宋的现在和未来都有益无害;另一派则认为该结束这样的宋辽关系了,扣下宋朝使臣,要挟宋朝皇帝俯首称臣,他宋仁宗要是不同意,刚好有理由大举进兵。
主战的以太后为首,宰相萧迟等一批人紧随其后。辽兴宗想到太后,眉头皱得更紧了,有一团火在眼里忽明忽暗地跳跃着。如果任何人看到这个时候的兴宗,都会觉得不寒而栗。
辽兴宗收回思绪,长叹一口气,随手从茶案上拿起那杯早已凉了茶。
如果,她还在身边有多好!至少她会给些睿智的建议,就像这次的立太子的人选!
辽兴宗膝下有三个太子人选。大皇子连,皇后之子。 此子性情懦弱,不擅言谈,常一个人独来独往,和其他皇子鲜少来往。见到兴宗只是毕恭毕敬,永远只是毕恭毕敬。兴宗几次想和他聊一聊,因为皇后过世多年,兴宗对连总有些许愧疚,认为自己未尽人父之责。可是一来,连和太后走得很近,二来,兴宗属意的太子人选是二皇子。二皇子获,从小文武双习,尤其爱好汉人文化,这多少和她的生母有关。获的生母不是汉人,却流着一半汉人的血。她的母亲是汉人,父亲是契丹贵族,位高权重。她随母姓冷,她是温和的,聪慧的。可惜她的温和聪慧在大辽的后宫得到的是嫉妒,是憎恨。兴宗想,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宠爱她,如果不是太后等人对她的母亲的身世妄加猜测,或许今天她就会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身边,端着这杯茶,陪着自己,而不是那么孤单地呆在“蓦然居”里。冷妃,是兴宗心里难以割舍的一份他自己也无法言明的情绪!这种情绪除了兴宗自己,可能只有萧妃理解吧!这也是他宠爱她的原因,这也是他为难的原因,因为萧妃的儿子狄正是这次的第三个人选!
兴宗决定在天亮之前,偷偷去一次“蓦然居”看一看冷妃。
他刚出了大殿,就看到萧妃迎面走来。
“陛下又想去看姐姐了?”
萧妃是明白的,兴宗很感动,这个女人不那么睿智,可是至少是善解人意的。如果这一年当中,没有她常常为自己看看冷妃,自己应该难以释怀吧!虽然她没有带回冷妃片纸只字,可是每次都说冷妃仍然感激自己。兴宗想,是恨自己无能吧,不敢和太后作对!他越发不敢踏入“蓦然居”半步,他怕面对冷妃的淡然。
“陛下,天快亮了,宋朝使臣很快要到了,您不去歇一会儿么?”
兴宗叹了口气,放弃了去看冷妃的念头,眼下要办的事多着呢!

蓦然居
这一夜,冷妃也没有入睡。
实际上,从进入“蓦然居”那天开始,她就没有好好睡过。
“娘娘,您睡会儿吧,天快亮了。”
这是婢女小贫的声音。
“别叫我娘娘,我不再是娘娘了。还是叫我姐姐吧!”
“这不好,被人听见了不好。”
冷妃明白,被人听见了的确不好。她起身走到门外,天已经亮了。大辽的天空还是那么清澈,早春三月的天气虽然还寒气逼人,可是空气中已经有了万物苏醒的味道。
不知道获昨晚睡得好不好?有没有人为他添衣置被?
“娘娘,您一定又在想二皇子了?”
冷妃笑了笑,自己过分操心了,他是皇子呢,应该比自己过得好!
“这一年,辛苦你了。”
冷妃对小贫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。多少次面对责难,面对羞辱,是小贫站在自己身边陪自己克服过来的。
“你说,获今天会来么?”
“娘娘,您忘了,今天是宋朝使臣来访的日子。二皇子得抓紧帮忙迎接呢!”
“我真忘了,小贫,是得抓紧呢!”
冷妃若有所思地立在风里,年仅三十,她的世界就已经和残灯孤影作伴了。但她的儿子还有大好的前程,她不能破坏那个前程!

行馆
公孙策一行到达上京的时候,大街上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。
对于展昭而言,所有的东西都是新奇的。
“公孙大哥,原来这里也有我们汉人的食物啊!”
公孙策摇摇头。
“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,辽国人会吃汉人的食物,说汉人的话,穿汉人的衣服。走路也和汉人一样。”
展昭回身拍了拍公孙策。
“原来公孙大哥也会开玩笑啊!我不如你公孙大哥见多识广,我第一次到宋土以外的土地上,自然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看到满街的人都往前面的酒楼里奔去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展昭问负责迎接的萧文士(契丹人称“林牙”)
“噢,几位刚来,有所不知。这是每天清晨时分都有的幻术表演。”
“幻术?”展昭闻所未闻。
“哦,就是把东西变没再变出来。说实话,这幻术表演刚开始没多久,在下也只是耳闻。”
“据史书记载,天竺(印度)幻术是很有名的。幻人(魔术师)曾经到过中土。这些人会吞刀,吐火,自断手足等各种戏法。不想这里也有。”
“公孙大人学识渊博,佩服。正是这种幻术。”

“原来这就是幻术啊,公孙大人的确学识渊博,我见得多了的吞刀,吐火,不知道它还有这么个文雅的名字。”展昭调侃道。
“听说,这幻术和中土的有些许不同。几位如果有兴致,得空时不妨也到前面的“云来酒楼”看看。”
展昭兴致颇好,一直朝人流的方向看去。只是幻术表演应该是在酒楼里,哪里看得清?
“公孙大哥,你说这辽人也真奇怪,我们大宋在大街上表演的那个什么幻术,怎么到了这里就娇贵起来了?在酒楼里演出?”
到了行馆的展昭,心思仍然在云来酒楼。
“我也有几分好奇,不知道什么样的幻术,竟吸引了这么多人大清早去观看。”
“公孙大哥,咱们也去看看好不好?”
“你又贪玩了,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?”
“哎呀,就看一眼嘛!”
“等我们见过辽主以后,多逗留一天,让你展少侠看个够,如何?”
“那可真是托公孙大人的福了。”

云来酒楼

这是子然到上京的第十天了。
她只是陪着义父出来走走,在中土还是辽国对她而言没有分别,因为从小到大,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家。
只是这次离开家,是因为母亲的缘故。
如果母亲还健在,她也可以看看这个世界,像子然一样。
母亲的离去,子然很难过。她知道义父也很难过。
“小纸人儿,该我们上场了!”
“小纸人儿”是义父对她的爱称,她喜欢这个名字,因为她自练功起轻功就绝佳,真像小纸人似的,不是一个“轻”字可以形容的。
酒楼里,依然人山人海。
坐着的,谈笑着,手上转着的是银子,是酒果,是推杯换盏;站着的,簇拥着,嘴里吆喝着“开始了没有啊”“什么时候开始啊”“大爷我等不及了”;跑堂的,马不停蹄从这桌飞到那桌,嘴里赔笑着,手里也没闲着,推开站着的,把蔬果放到那些看似阔气的客官的桌面上。
子然十天来,看到的都是这种场景。
说实话,她已经玩够了。要不是身上没钱,她早想和义父说换个地方玩玩。
她变的东西,美其名曰为幻术,实际如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是唬人的。可义父说,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明眼人!子然不知道,义父没说的是,就算有明眼人,看到这么秀丽的姑娘,那么飘逸的演出,也就不想明眼了。
子然不漂亮,她只是有一股说不出的让人想多看两眼的味道!
这是真的,子然出场的时候,整场突然安静下来,像一只无形的手把喧闹抽走了似的。
子然镇定地站到台中间,正要开口说话,门口突然吵嚷起来。本想静心看演出的看客们不耐烦起来,等了老大半天,谁这么不识相?几个莽撞的汉子正想开口骂几句,可一看到辽国皇宫卫队标志,全都乖乖地闭了嘴。
子然也吃惊地站在台上。不是没有达官显贵看过她的表演,可这么大阵势来看的还是头一回。
很快她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,这阵仗只是为了来“邀请”自己去皇宫表演的。她看了一眼义父,义父很淡定。义父不慌,子然就不紧张了。
去皇宫还不好么?她还没见过皇宫什么样,今天见辽国的皇宫,改回她也要去宋国的皇宫看看。她和义父低声说了这个突发奇想,义父笑了,很欣慰的笑。子然猜,义父是为自己的成熟表现而倍觉欣慰吧!
她不能不又想到,如果娘还在就好了,真的就好了!

辽国皇宫

辽国皇宫算不算气派,子然不知道。她只知道这里和自己住过的地方实在太不一样了。
房子多,院子多,人多,束缚也多。看不到山,看不到海,这里究竟有什么好呢?
表演的台子早就搭好了,正方形的台子上立着两根柱子,中间扯着一条垂地的帷幕。这是幻术表演必须的,只是大家不知道,秘密不在那个帷幕后,那个帷幕是烟雾弹罢了。
四周早已坐了好多人,有些是见过的,有些是陌生的。可是大家都安静着。子然想,这辽主也真厉害,一个个臣子这么听话。
正对舞台的几个人,子然猜中间那个必定是辽主。年纪三十左右,可是看来心事重重。左边的妇人一脸傲慢,看年纪不像是辽主的妃子,难道是太后?妇人旁边坐着三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,中间那个正笑着看着自己。子然认识这个人,子然来大辽的第三天就认识他了。他和他的娘看过自己的表演,他有一个不快乐的娘。子然私下问过义父,义父感叹说她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。子然不明白,不能和自己的亲人住在一起还算运气好?
辽主右边的那个年轻人,子然一看就知道是宋人。宋人和辽人就算都穿同样的服装,透露出来的气息还是不一样的。他是谁呢?还有后边那个年轻人,正一脸灿烂地笑着和前面那个指手画脚着。那个年轻人,子然知道,功夫不弱!
子然的胡思乱想很快就被义父打断了,要开场了。
这次表演的是“飞天神鸽”,子然必须先展示十几只活蹦乱跳的鸽子,然后在大家面前把它们变进早已准备好的大木箱中。这是个简单的戏法,子然很清楚,这些鸽子已经训练有素了。箱子后面的孔洞也掩饰得天衣无缝。子然要做的就是把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,让鸽子有机会自己进到箱子里。
这对子然而言不难,多年的轻身功夫已练得炉火纯青,随便露个两手容易!
高潮就在开箱子的那一刻,子然知道,箱子一开,大家一叫好,这个神技就算成了。
她完满地完成了自己的部分,可是她清晰地听到鸽子飞进箱子的碰撞声,所幸旁边有乐手正起劲地奏乐,观众不至于发现什么异样。子然想,这些鸽子啊,来皇宫演出就慌神了!
子然优美地落到舞台中央,早有人把箱子推了上来。
子然环视四周,大部分人都露出期待鸽子已进箱子的表情。
子然缓慢地,缓慢地打开箱子。
“啊”,一声尖叫!
子然转头一看,箱子倒了,一个女人的尸体直挺挺地立在那里,身上站满了因为没处落脚而不停忽闪翅膀的鸽子!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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