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2013年的第一天回山东,与那一场十年一遇的大雪失之交臂。飞机降落的时候天气已转晴了。阳光明丽,寒风凛冽。都说下雪不冷,化雪冷。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冰刀子刮脸上的皮一样痛。尽管早有准备,带了女儿的绒帽,我还是被寒风吹得头痛了两天。穿着可耐零下20度的防寒衣,寒气仍然从脚底入侵吞噬我的体热。慢慢把我十多年积累的赤道热消化。让我体验被冰镇的感觉。
大部分路面上的雪都被清理过了,路边白雪覆盖的田野,与明亮的天空相连。一座座蔬菜大棚像波浪涌起在白色水面上。冬青树丛戴着雪帽。排列整齐站在那里,既不焦躁也不喧哗。较僻静的路段,雪被汽车碾压成冰,透出路面的深灰色。洒过盐之后那层厚厚的冰变成了冰浪。行驶在上面的汽车都小心翼翼,跑得像乌龟爬一样。让我这个无车人士在路边暗爽,“哈!你也有今天啊!”
河面已经冰封了,粼粼碧波变成乳白色冰面。静静舒展到桥下。靠近岸边有细细的水流悄悄地拂过冰面。用水的柔情溶化冰的坚硬。
这场雪为肃杀而单调的冬天增添了些许踏雪的情趣。河边小径上的雪已被踩踏成冰。走进小树林,听见积雪在脚下发出“嘎吱,嘎吱”的声音。儿时玩雪打闹的情景立时回到眼前。一对情侣不畏寒冷,牵手走在河边小径,女的脚下一滑,马上被男的拉进怀里。冰雪的寒冷已被浓情蜜意推挡。
只不过十几天,我脸上,手上的皮肤就敌不过寒风的肆虐,皴裂红肿,鼻孔的微血管破裂,经常渗出血丝很不舒服。
跟出租车司机谈起这恶劣的天气,他话锋转到他家的暖气,他说左邻右舍全都没开暖气,所以他家即使通暖气也只有十四,五度,“摸摸墙壁地板都瓦凉瓦凉的,即便通了气也不暖和。吃了晚饭就快快钻进被窝了”问他为什么邻居都不通暖气,他伸出三个手指头做出捻钞票的动作,“没有毛毛(钞票)呗”
那时户外温度大概在零下十几度,通暖气都只有十四,五度,不通暖气的该有多冷啊。因为冷,人们就多穿衣服,包严实了活动起来就多有不便。厚厚的衣服盖到身上,也让身体骨骼疲于负重。也许比天气更冷的是他们的生活现状吧。
2013
年一月,这场大雪不仅带给大地充足的水分,也给地上万物带来一个十足的严冬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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